吃蛋上瘾期。

【DMC】【VD】Nascentes morimur(一)

  正文开始前的唠叨:

  *标题是一句拉丁文谚语的一半,意为“出生即死亡”,想不出标题瞎起的(喂),之所以只有一半是因为这个还有个卖萌向的后续脑洞,如果写后续脑洞可以偷懒用后半句。

  *官方突然HE了,抖M就又想看BE了,蛋吃了这么多年刀子,于是这回强行让哥也吃了一次(???)。点家文学告诉我们,哥这样吃天材地宝的提升方式才是正道,蛋那样靠融合外物早晚要出事,所以……这文里就强行扯淡强行出事了。

  *是个片段灭文,文中含有大量、大量、大量脱离官设的私设。

  *开坑一时爽,一直开坑一直爽,有可能会填不平……总之慎入。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“我可能快要死了。”

  但丁这么说时,他的语气听上去和“下次肯定是我赢”或者“好想吃披萨”一样随便。正在闭目养神的维吉尔眼皮都没动一下,这段时间他早已习惯了对方各种话随口就来的行径,比起在意但丁说了什么,还是抓紧恶魔潮的短暂间隔休息一下更有意义。

  “嘿,维吉尔,我是说真的,”但丁还在喋喋不休着,甚至挪了挪屁股靠了过来,毫不客气地把头往他肩上一搁,“我可能真的快要死了。要是你自己留在这里,不会闲得无聊又要用奇奇怪怪的手段追求力量吧?”

  肩膀上温热的重量,还有头发搔着脖子柔软的瘙痒,都让他脸色沉了下来。年长了几分钟的半魔睁开眼,抿着嘴盯了靠在他肩上似乎在等他回答的脑袋一会儿,将用幻影剑把对方钉在地上的冲动压了回去。

  “闭嘴。”

  他最终选择了温和的办法,只是用不善的语气警告了自己的弟弟。

  然而但丁对他的容忍向来都是蹬鼻子上脸,给点阳光就灿烂,给点雨水就泛滥。恶魔猎人扭了扭,贴得更近了,甚至挽住了他的胳膊,似乎下一秒就要钻进他怀里,“不过好像也不用担心,有尼禄在嘛,说不定他现在都比我们强了。那小鬼的性格可是比我当年火爆多了,要是你再去建一座塔,他说不定能给你从底下拆掉……”

  但丁一开始还是兴致勃勃的口气,后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,直到衰减成完全的静默。维吉尔略带困惑地再一次低头,才发现对方居然就这么说着说着睡了过去。只是这么一小会儿,他的弟弟似乎就已经彻底睡死了过去,连他动了动肩让他靠得更稳都没有察觉,略长的刘海儿挡住了大半张脸,嘴巴没来得及完全合上,微微张开像是在索吻。

  太懈怠了。

  和对方一样在恶魔潮中奋战了三天三夜的半魔也再次闭上眼,继续自己充满警惕的休息。他打定主意,如果但丁敢把口水流到他肩上,他就用幻影剑把他挂在附近最高大的魔树树顶示众。

  ***

  当维吉尔注意到但丁正在变得越来越嗜睡时,对方已经开始不分场合地睡着。有时候是刚刚清理完一波恶魔,有时候是正在跟他说个不停,甚至有时候是骑在他身上还在高【隔开】潮余【隔开】韵中战栗,然后突然地,那具身体就绵软了下来,闭上眼不再动弹,呼吸变得轻微而悠长。

  当但丁又一次在他们的中场休息时间歪倒在他身上呼呼大睡时,维吉尔终于忍不住了。

  他抓着对方的后衣领把人拎了起来,像甩脏衣服一样狠狠摇了好一阵,但丁的眼皮才动了动,慢吞吞地醒了过来。就算如此,他的弟弟也还没有完全清醒,雾气朦胧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,才懵懂地眨了眨,“维吉尔……?”

  “你怎么回事。”

  这幅无精打采的模样让他眉头紧皱。

  他有点怀疑但丁是不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中了奇怪的诅咒,以对方的愚蠢这种可能性极高。恶魔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生物,而但丁跟人类待得太久,在这方面一向缺乏警惕。

  “啊?什么……哦。”

  那双眼睛再次眨了眨,然后弯了起来,极其欠打的微笑出现在了但丁脸上,“你是在关心我吗?”

  “……”

  没把对方干脆钉在地上自己检查果然是个错误。

  维吉尔头上几乎暴出了青筋,不过但丁也没有继续挑战他的忍耐底线,他叹了口气,语气依然很是轻松,“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,我可能快要死了。”

  “……怎么回事?”

  听见自家老哥的语气从漠不关心变成暗带疑问很是难得,老实说他很想再激怒一下对方试试。不过回忆起梦里一边痛哭流涕自责不已,一边拉着他絮絮叨叨个不停的魔剑意志,半魔打了个哆嗦,决定还是别干会让它啰嗦个不停的事了,“是叛逆告诉我的,说是之前融合老爹的剑出了问题……反正按照它的说法,我的身体里人类和恶魔的平衡因为那个打破了,人类的部分承受不了那么多的恶魔之力正在崩溃,恶魔的部分又已经跟人类融合,不可能单独活下来,就成现在的样子了。”

  看着自家老哥一脸“你在说什么梦话”的不信,恶魔猎人伸了个懒腰,把自己的后衣领从维吉尔手中拯救了出来,一本正经地坐直了些,“好吧,听起来确实很荒谬,但是叛逆不会骗我。当初我拿尤里曾没办法,也是它突然出声告诉我,它能帮我融合老爹的力量打败那一半儿的你,就像阎魔刀能把你切成两半儿一样。”

  “事实证明,”他促狭地冲维吉尔眨了眨眼,表情甚至称得上洋洋得意,“虽然有点小小的后遗症,但是我确实暴打了某个混蛋一顿,不亏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维吉尔的大脑罕见地空白了半秒,“一向不正经的弟弟这次可能真的不是开玩笑”这个念头让他心里莫名有些焦躁。只是那焦躁并不纯粹,里面似乎还混合着一些更复杂、让他不愿意深究的情绪,在那情绪的驱动下,他伸手抓住了但丁的手腕。

  他的弟弟抛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,但是并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回来。指尖的温度依然比他的体温略高,温热得充满生命力,他的魔力径直刺入了对方的皮肤,引发但丁的身体绷紧了一瞬,不过马上就放松了下来,任凭那魔力在体内巡回。

  维吉尔的眼神渐渐凝重起来。

  没有诅咒,也没有外来的印记,他的弟弟体内魔力充裕得惊人,似乎没有什么问题。但是这正是最不正常的,他们刚刚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,魔力恢复的速度再怎么快,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重新补满。

  “别在意,”也许是他脸上的凝重过于明显,那只手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,指尖安抚性地摸索了两下,“按叛逆说的做是我自己的选择,就算真如它所说出了差错,也是我自己问题。”

  “闭嘴。”

  “要我说你该庆幸,要是我真的死了也算如你所愿。何况你还有尼禄那小鬼陪你,要知道我当年可是被你独自扔下了……”

  “如果你再不闭嘴,”维吉尔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,“我会考虑动手让你闭嘴。”

  但丁的话让那一股复杂又陌生的情绪再度涌动起来,几乎要压过了焦躁。他垂下眼,盯着他们扣在一起的手,一个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模模糊糊浮现了出来。

  “好好好,我闭嘴,想打架就直说,随时奉陪。”

  但丁翻了个白眼,总算是停止了有意招惹他的絮絮叨叨,留给了他能够进行思考的安静。

  他一直都嫉妒着但丁的幸运,发自内心地想要战胜他,征服他,伤害他。这股求胜欲衍化成的杀意让他对但丁毫不留手,然而潜意识里他却知道,就算他毫不留手,以但丁蓬勃得过分的生命力,肯定能挣扎着活下来。

  他的兄弟只属于他,连死亡都不能将其夺走。

  ——那么,如果但丁真的死了呢?

  这个问题终于凝固成了一行具体的文字,张扬地挤进了他的大脑,而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和心情面对。

  ***

  叛逆和阎魔刀拥有自我意志。

  维吉尔对此并不奇怪,实际上,阎魔刀也曾在他年幼之时指导过他,告诉了他力量的重要性。只是后来,他在重伤之下失去了阎魔刀,再次回到他手中后,它就一直沉默得像是死物。

  但丁和他坦白之后,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心神不宁,它再一次和他交流了。

  ——你找我。

  冷漠又高傲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到,但丁已经再一次睡了过去,不仅霸占了他的大腿,还大大方方把脸贴上了他的小腹。如果是以往,他绝对不会容许对方如此出格,但是眼下,他已经没有了跟对方计较的心思,不仅默许了这样的亲密接触,还将手搭在了对方颈侧。

  但丁能维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,睡着后身体的生理活动也越来越轻微。之前有那么一次,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好一会儿,如果不是那具身体还在散发着魔力波动,维吉尔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。

  也就是那一次,他终于彻底确定了“但丁可能要死了”是个摆在眼前的事实,而不是他弟弟心血来潮想出来的整人新招。手掌下脉搏一下下的跳动随着对方陷入沉睡而变得舒缓,变得微弱,仿佛一用力就能将其终止。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堵在胸口,他却不想深究那究竟是什么,因为他隐隐有种感觉,如果承认了“那东西”的存在,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就会变得十分可笑。

  “但丁说的,是不是真的?”

  ——是的。

  那个声音回答了他,语气肯定而自信。

  ——叛逆的判断不会出错。

  “……”

  显然他父亲的遗留物之间相互知根知底,但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个好消息。维吉尔放在刀柄上的手不自觉握紧了,压在胸口的东西似乎变得更加沉重。

  ——你想问有没有办法逆转那个过程。

  阎魔刀没有等他再次开口,就解答了他的疑问。

  ——如果他没有使用叛逆融合斯巴达之剑的力量,我可以像当初分离你一样分离他身体里的恶魔和人类。但是现在,斯巴达之剑的力量在侵蚀着他的同时,也像心脏一样支撑着他,如果进行分离,最大的可能性是他会立刻死亡。

  说到最后,魔刀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。

  ——所以很遗憾,我的回答是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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